琼钩是只鸽子精(don't 连赞)

噩梦不会消散,只会化为残响,已经缭绕在她的身旁…
只是…
有时候那些残响会因为一只凤凰的到来而平息

陆沉×你‖落雪压残了梅

·落雪压残了梅

·深夜不成逻辑的脑洞,不喜勿喷,ooc

·私设你与陆沉小时候便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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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她把我从废墟中救了出来,现在她就要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救她!”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厉声质问在座所有的长辈。

可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

“你的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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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大雪。

鹅毛簌簌落下,压弯庭院内那棵弯腰梅树的枝丫。

院内房檐下坐着一个扎着长长辫子的女人,静悄悄的、静悄悄的,呆滞的望着前方,就像雪花埋葬了她的声音,又冻僵了她的身体,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时间流逝变得模糊。

也许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几分钟。

男人的到来击碎了寂静。

他径直走向女人,半蹲在后者面前,握住那双白皙的手,却没有给予他的动作一丝行为上的反馈。男人的眼里藏着无限的柔情,却参杂令人窒息的悲伤。

男人眉头紧皱,低声笑了几下,抬手拆去女人那长长的辫子,一时间青丝如瀑,早已窝在手心小而精致的木梳,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为她梳理,又熟练的为她扎辫子。

“下人笨手笨脚的,辫子扎的不好,我帮你重新扎了。看看,好不好看?来,抓着。”

男人温润如大提琴的声音絮絮叨叨,又轻柔的生怕叨扰女人。高大的男人,现在被悲伤与委屈笼罩。

女人始终没有给他哪怕一丝的视线。

他递给她的那条辫子,也始终停留在手心,无力垂着尾端。

庭院,又陷入了窒息的安静。唯有冷肃的风,刮过女人与男人的眉眼,勾起心间的寒意发芽生根。

“对不起…对不起……”他嘶声低吼着,眼尾发红,却不见一滴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是她把我从废墟中救了出来,现在她就要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救她!”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厉声质问在座所有的长辈。

可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

“你的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日那场对峙,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男人措手不及。也是,这条贱命,本就不属于自己,若不是若干年前被还是女孩的她从废墟中拽了出来,怕是早已身体归为黄土,灵魂归于风。

而蝴蝶迷惑了人眼,霸占了视线。

蝴蝶散去后,他看见废墟上有个女孩不顾手上膝盖上被尖利石头划得血淋淋,不断用稚嫩却嘶哑的声音喊着:“陆沉!陆沉!你在哪?你听得到吗?”

啊,那是撕破他黑暗人生的第一缕阳光。

“小姑娘你知道吗?我这一生充满着算计,尔虞我诈,见不到光。但当年你将我从废墟里捞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找到了苟延残喘下去的动力。”

“但我真的该走到现在吗?我失去了你啊,我的太阳。”

陆沉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娘为何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次车祸绝非意外,可至今陆沉都未查出罪魁祸首。

幸运的是,女人还是被救回来了,睁开眼了,只是变成如今这样安静。

那次车祸让灵魂陷入沉睡,做着永无止境的梦,身体醒着,是那副安静的模样。

雪依旧在下,积压在院中那棵弯腰梅树上,压残了梅花。

陆沉不再去回忆,将脸埋在她双掌间时,他想。

或许,她是该死的。

他,也是该死的。

光夜陆沉‖我手上是救赎他的刀


——Dear traveler, what have you been waiting for all these years?

——I'm waiting for someone to cross the sea, someone to kill me.


"If you really loved him, you wouldn't hesitate to kill him. And remember, it's not death. It's liberation."


第一次救赎.【Ich liebe dich.】



你大概是被脚腕上的疼痛拉回现实的。


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大片红色曼陀罗花海之中,你被荆棘困住了双脚,无法前行亦无法离去。

红色曼陀罗花盛开极其艳丽,向着夜空毫不保留的张扬着血色。若是仔细倾听这份宁静,还能听到散落在空气里、那悠扬的小提琴的——


[悲鸣]


小提琴的声音是从花海尽头那座破败的欧式古堡中传出来的。

那曾是陆氏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古宅老屋。然而在大战结束之后就被废弃,此刻已然坍塌了大半,不知从何来的绿意与曼陀罗的血色吞噬了它,杂草丛生,藤蔓攀爬,重重围绕住这座古堡。

你遥遥能见到它的屋顶,也知道那个人肯定在那,这小提琴的声音也必定是他的杰作。弯下腰,你掏出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刀,割断了缠绕在脚腕上没完没了的荆棘,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那座荒芜的古堡走去。

月色惨淡,曼陀罗花在风中开的恣意疯狂,眼前似乎有火焰在跳跃。你不是个特别胆小的人,就这样握着小刀,异常坚定。

不知走了多久,你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你要找的身影。他背对着你,萧凉冷肃冲击着你的大脑,一时间你热泪盈眶。


“兔子小姐,请不要再继续往前了,求你。”


他没有看向你,却开口对你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无声笑笑,低下头将落着泪的眼睛藏在长长头发垂下的阴影里,苍白的手上是那把精致小刀,那是银制的。

他是放牧死亡的牧人,却将一切生的机会带给了你,亦将一切的温柔送给了你。

你没有说一句话,而此刻的沉默,如新制的红酒在这名为黑夜的容器里发酵。再次弯下腰来,将缠绕在脚腕上的荆棘割断,你将小刀丢弃奔向他,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里,忍不住的颤抖。

一切都结束了,这二十余年困住他的枷锁已被斩断,一直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已经散去,你无比清楚他现在还苟延残喘不像个人的活在这个世上都是为了自己。他活着很累,你知道的。

“陆沉,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还愿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谢谢你为了我还愿意把一切救赎都带来,只是……”

“兔子小姐……”

“我不该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或许死亡真的是你的归宿……”

你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越说越哽咽,抱着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杀了我吧,兔子小姐,我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最不想听到的还是出了口,那把精致小刀你是故意丢掉的,它隐没在大红色的花瓣下,或许你在骗自己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他的大手抚上你的小手,带有薄茧的指腹慢慢摩挲着你的皮肤。

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着你与他冲撞而来,吹低了骨朵,吹散了荆棘,露出了那把被你丢下的银制小刀。

他似鼓励的捏了捏你的手,你的身体一颤。

再次捡起那把精致小刀,你感觉它冰冷的过分,拿在手里就像拿着一块冰,没过多久手便麻木。

剩下的他与你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把小刀径直插入他的胸膛直抵他的心脏,他将你抱紧,在你耳边留下最后的道别。

血液不断流淌,染红盛开着曼陀罗的土壤。你就跪在他的尸体旁,无声落泪。他到最后嘴角都是一抹温柔的微笑,你也无比清楚,这个世界不值得他为之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那是给自己看的。

你将手上刀子对准自己的心脏,却在咫尺之距停下后无助的闭上眼。

"It's liberation."


你救赎了他,却成了自己的罪人。


你将手上正在燃烧的火把投入雉堞,火势迅速蔓延,无情的舔舐着这片属于曼陀罗、属于他的花海。渐渐的,你再也看不见他的身躯,只愿他能化作滋养这隅土地的养料,送给这世间最后的礼物。

你的双眼猩红,泪早已干涸,瞳眸倒映着火光,你无声惆怅。

“陆沉,我会在这世间守望着你,在一次次的重复轮回里将你救赎。只是…要走的慢些啊,我会跟不上的。”


“记得要等等你的小兔子啊。”






———开头文案的翻译———

——Dear traveler, what have you been waiting for all these years?


——亲爱的旅人,这么久以来你都在等待着什么?


——I'm waiting for someone to cross the sea, someone to kill me.


——我在等待着一个穿越人海的人,一个来杀我的人。



“If you really loved him, you wouldn't hesitate to kill him. And remember, it's not death. It's liberation."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还请记住,那不是死亡,那是解脱。


【光夜】哑语


*陆沉×你

*因为我卡在了第六章,然后时间原因没能仔细看完后面的剧情,看到了陆沉主线那句“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帮你了”而想要恰点糖然后就写下了这篇,写的不好多多包涵

*ooc属于我,老公属于你们

*可能会有些私设

*彩蛋是求婚彩蛋

*想要多些评论!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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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帮你了。”


这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刺入你正在跳动的心脏,生疼。你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干涩,半天磨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陆沉、陆沉,这个名字好似有魔力,这么久以来,每次都能让自己安心,可这次带来的却是无止境的痛苦。


“所以你把我抛下了,以一种在我看来最残忍的方法,对吗?”


直到他走了,你的面前再无一人,话才说出口,轻飘飘的散落在空气中消失。当最后一个音碎裂,周围寂静无声,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你这样想到。


你没有去思考为何嗓子突然能够说话,在将那个令人窒息的问题说出口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喉咙充血,鼻息之间,皆是血液的腥甜。而那个在空气里支离破碎的问题,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了吧,毕竟他没听到,你也想忘了。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将自己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一隅角落,漆黑夜晚到来之后没有开灯的家便是黑暗在统治。把头藏在双腿之前,无声啜泣,祈祷这一切都只是场还未醒来的梦。


哑了,哭哑了,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这份悲伤灼烧着喉咙,灼烧着全身上下。陆沉、陆沉,为何你要推开我?你不明白,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陆沉……我是做错什么了吗?能不能告诉我……我一定改,我发誓。”

“陆沉……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你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陆沉……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不管你的小姑娘了吗……”

“陆沉……”

“陆沉……”


“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一遍一遍呢喃着他的名字,喉咙撕裂般的疼痛,声音干哑。果真你不敢去揣度他那时的心情,他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好到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忽然你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在一片泪光朦胧之中看向窗外的弯月。


“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那绝对真实。

——可心底的悲伤也绝对真实。


那天之后,你当真是再也没见过陆沉,就连见到周严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你饮下陶瓷杯中的咖啡,沉重的吐了口气,将脑中杂念摈弃,继续埋首画着自己的设计稿。家与公司两点一线,偶尔去医院看望一下齐司礼,这是最近你的日常。果然还是不能很好的从悲伤中走出啊……

“明天见。”

加班到很晚,才和为数不多还在加班的同事道别。此时月亮也如那日,弯弯的,高高的,挂在天边,静静的将月光洒在阒无一人的街道。明明是夏天,却有种秋天的萧瑟,你无声笑笑,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最近还是不要多说话了,不然嗓子一直好不了也是个麻烦。你这样想到。熟练的从包里掏出治咽喉的药,放进嘴里生生咽下,一点都不疼,真的,哪有那天疼啊。

你走到公司大门前不远处,顿足回望,望向属于那个人的办公室,遥遥看去似乎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你垂眸,那不可能是他。

当时他敢把话说出来,就应当做好诀别的准备,哪怕再见面也只不过是过路人,他是老板,仅此而已。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骗谁呢?骗自己呢。

你将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径直走远,没有回头,何必在意?最好再也不见,别揭伤疤。


只是,你是不会想到再次见到陆沉是在那样的情景下。


——我这是在哪?

——周围好像有很强的风声,树叶的声音,还有乌鸦的声音……没有人路过走动的声音,是在天台吗?

——我刚才……是被人绑了吗?


你悠悠转醒,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抬起头,身上的尼龙绳将你紧紧的绑在椅子上,令你无法动弹。嗓子更加难受,痛到你连呼吸,空气拂过声带都疼痛难忍。

“哟,醒了啊。没法说话,对吧,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男人尖利的声音传到你的耳朵里,你不由得抬头一看,只见穿着黑色连帽服、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站在你的不远处靠着天台的墙。“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可惜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

你恍然想起自己为何会在这,原本你应该在去公司的路上,忽然间好似走入了幻境失去了方向,然后便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晕了过去。他说你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你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你合理猜测他也是拿钱办事。

可是现在嗓子根本说不了话,该死!

怎么办?等死吗?

正当你想着办法,那男人忽然抬起手机,将屏幕那面对着自己,在屏幕那边,你看见了眼里充斥着惊慌失措的……陆沉


陆沉……是你?你就是那个他口中我不该认识的人?难道……你将我推开,把我抛下,留我一人都是为了……我?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在他眼中真真的看到了那鲜少出现在他眼里的惊慌失措。那天那双暗红色双眼中复杂的情绪浮现在你的脑海里,你现在看着屏幕那边的他,似乎……好像理解了几分。


“哈哈哈哈……陆沉,你应该不想让这个小姑娘死吧,那就把我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会考虑放她一条生路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因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杀了她又何妨呢?”


手机传来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我的耳朵,在看到他沉默的时候,你开始心慌了,胡乱挣扎着。说不出话的你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到你的唇语,可你一直在努力的说着:“不要!不要救我!”

求求你了,陆沉!不要救我!不管他的计划是什么,都不要救我!不要!

“啊…啊!啊……啊……”

你的喉间只发的出简单的音节,支离破碎根本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她只要一喊你的名字你就能立即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我特地用对嗓子有损坏性的药物,你看,我想的多周到啊。”

“你……”

他的双眼猩红,万年不变的微笑神情此刻却是暴怒。


你看着他的脸,忽然很想哭,眼泪顺着脸颊划下,嘴角竟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视频通话被挂掉了,原本有他的屏幕变黑,只剩下不远处的男人在桀桀低笑。

“好了……也差不多该送你上路了。放心,这不会很痛苦的,你该觉得释然才对。”

那男子一步一步向你逼近,手上的短刀闪着锐利凌光,你害怕的闭上双眼并没有挣扎。如果你活在这世上会给陆沉带来这样的威胁,那还不如一死了之,这样就没人能威胁的到陆沉。可……好不甘心啊,明明还有许多事没有干……

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

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还有一份爱没有寄托……

陆沉,我这条命给你了……你要一直记住我是为你而死的,请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了。没有你的世界好黑,我好害怕……

你能感觉到那人在一步步向你逼近,他靠的越近你越释然,到最后竟然浮出了人固有一死这样的话。你自嘲的笑笑。

那男人抬起短刀,就要落下。

你深吸一口气。


“陆沉……”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气音比声音更加脆弱,刚出口便破碎。


可……在男人手上的刀就要落在你的身上时,一声属于男人的惨叫突兀响起。刹那间你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息之间是苦艾的香气在围绕,你睁开被泪水朦胧的眼,无声的笑笑,蹭了蹭他的颈窝。

温柔,低沉,略带些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你的耳畔:


“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沉!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那男人暴怒,天台忽然涌入很多人,都是他的帮凶。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看着,感受到他搂着你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还是诱饵,那人出言激怒陆沉也是为了让陆沉落入这个圈套,这里埋伏了许多血族的人,为的就是让这个与陆霆不和的男人有来无回。

“乖……兔子小姐闭上眼睛。我去去就来。”

他哄着你闭上眼睛,确认过你闭好以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搂着你的手。

你乖乖的闭着眼睛没有看,假装没听到耳边打架的声音,内心在祈祷陆沉一定要打赢啊。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打架的声音停了。他走到你的身边把你身上的尼龙绳解开后便再次将你拥入怀中。这次你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原本以为只要我将你推开,剪断我与你的联系你便不会落入危险之中,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对不起兔子小姐,对不起。”

他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你无法说话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你推了推他,让你看到了他的脸,你略微有些震惊。陆沉的眼睛红涨的厉害,眼底的疲惫尽显无遗,那天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无言解释了,你看着他暗红色的双眼,没有丝毫犹豫的吻了上去。

他被你吻的措不及防,身子明显一僵,但通过这个动作明白了你的意思,大手抚上你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你快窒息了,他才松开。


……傻瓜。在你露出那样的神情时,我就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你是为了保护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更想成为你的后盾,守护着你。


你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慢慢描摹着他的轮廓,笑看着他。他好似看懂了你心里想的话,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

“是,陆夫人。”